自由的真諦

四月中，我們一家人趁孩子們放春假到巴黎走走。孩子們在瑞士小鎮長大，隨著年紀和視野的增長，他們對各國著名的大都會及其文化和建築都大感興趣。這是我們一家在新冠疫情大流行後第一次外遊！歐洲在經歷多月夜長日短的冬天，終於踏進和暖明亮的春天，到處長出艷麗的花朵，賞心悅目。

我上次遊巴黎，是八年前跟一位好友同行。事隔多年，今次重遊巴黎是在法國人民反對退休制度改革的示威陰霾下進行。雖然到處佈滿遊客，街上明顯地多了荷槍實彈的警察巡邏，在主要旅遊景點更有軍人把守。事實上，近十年在歐洲土壤上屢次發生的恐怖襲擊和示威遊行釀成的流血衝突，對西方國家所尊崇的自由生活模式造成重大威脅。矛盾的是，人民似乎只可在增強了警力和軍力巡邏的街上才可繼續擁有安全走動的自由。

兒子們首次遊巴黎，當然要到聖心教堂、香榭麗舍大道、凱旋門、羅浮宮、聖母院、埃菲爾鐵塔等名勝。記得在1991年第一次踏足巴黎時，最興奮的是來到鐵塔！那天是一個陽光普照的夏日，鐵塔前一片廣闊的青草坪上聚集了很多在享受陽光、偷閒作息、看書聽音樂的人。當我走到離鐵塔不遠之處，不其然地加快腳步，奔向這巧奪天工的建築。但今天，鐵塔的四周都被圍著，不能自由進出。若要進入鐵塔範圍，就必須經安全檢查，我頓時覺得這兒已失去當日自由奔放的光彩。

說到自由，究竟何謂自由？現今世代各國領袖都高舉自由的旗幟，鼓吹個人有自由去選擇作自己喜歡或認為對的事。翻查牛津漢語字典，自由的解釋是：「自己作主，不受限制，不受約束」。而歷史上，也有很多英勇人民為了不受奴隸式壓制和擁抱自由而犧牲！1789年法國大革命的爆發，展開了近代追求自由的新浪潮。而在羅浮宮的收藏中，名畫家歐仁．德拉克洛瓦（Eugène Delacroix）為紀念1830年法國七月革命的一幅名為「自由領導人民 」的畫，描繪了不同階級的人對自由的渴求，和為爭取自由而獻上自己的生命。自由實在是有代價的。

今天，我們炫耀人類、社會、科技、學術的進步。而在繼續爭取個人權利和自由的同時，世界是否更自由？相距三十多載重遊鐵塔，這景點已用圍板、大閘和保安檢點欄住，每個進入鐵塔的遊客都要經過保安檢查，確保沒有人㩦帶危險物品，以保障每個在內遊覽的旅客可安全和自由活動。我一方面嘆息這地方的多重限制，令自由活動的地方比前明顯減少；但另一方面，這景象生動地顯明一個真理：真正的自由只能在界限內實現。在創世記中講述上帝創造天地萬物，之後造人來享受和管理一切，但同時亦設定界限：六天工作，第七天為安息日；和不可吃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

在聖經中多處提及自由，跟世俗的定義大相逕庭。聖經教導，神所預定的自由是叫人用來做神眼裡看為正的事，不是讓人胡作非為的許可證：

「弟兄們，你們蒙召是要得自由，只是不可將你們的自由當作放縱情慾的機會，總要用愛心互相服事。因為全律法都包在『愛人如己』這一句話之內了。」（加拉太書5:13-14）

「你們雖是自由的，卻不可藉着自由遮蓋惡毒（或譯 ： 陰毒），總要作神的僕人。務要尊敬衆人，親愛教中的弟兄，敬畏神，尊敬君王。」（彼得前書2:16-17）

鐵塔四面的圍板，令我想起 Dr. Everett Piper 在他標題為Worldview and the four fence posts of freedom 的播客，當中他列出四個自由的支柱：

1. 耶穌基督至上，認清耶穌是神的兒子，萬王之王，萬主之主。
2. 以聖經話語作盾牌。
3. 追求真理。
4. 實踐和推行智慧。

總括而言，聖經就是神的話，是真理，是經得起時間的試煉而䇄立不倒的智慧。而耶穌基督是三位一體神的第二位。他在約翰福音8:32 說：「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最能指出自由的真諦，就是在聖潔完全神的真理中，因神的真理叫人脫離罪的捆綁，心靈得自由、平安和喜樂。